小资民谣老祖伦纳德·科恩,写过一本放荡不羁的小说《美丽失败者》(原作名《Beautiful Loser》,内地首版引进时译成《大大方方的输家》),书名用在出局的瑞典和乌克兰身上显得特别合适。尤其是小组赛最后一战,相比丑陋的英格兰和法兰西,他们更称得上美丽,愤懑悲壮地拦住裁判的舍瓦和踢出惊天神勾的伊布,远比鲁尼和本泽马更赏心悦目。但是,他们是失败者。
踢出漂亮足球的俄罗斯,是失败者;曾经踢出漂亮足球的荷兰,是失败者;相信还能踢出漂亮足球的格子军团克罗地亚,也是失败者。希腊足球不可谓不坚韧,但是不美丽;德国人的踢法虽然有改观,但依旧与美丽有距离;意大利人之前的美丽是巴乔、马队、皮波托蒂的脸庞,现在的队伍终于长得人球合一;天之骄子西班牙,顺风了华丽无比,被破解后也是沉闷乏味。美丽足球,曾经酣畅淋漓光艳夺目的郁金香,葡萄牙的黄金一代,瓜帅和宇宙队,正在被鸟叔的功利实用足球无缝隙遮挡。
美丽和功利,貌似水火不容,相生相克,但其实萨村人和拉影精英已经演练出一套废墟之花。但随着冠军杯败给切尔西出局,瓜帅谢幕,这个天下就已经是鸟叔的。尽管银河战舰在厄齐尔和卡卡的掌舵之下偶尔也能赏心悦目,但放在更大的背景下,这个世界是鸟叔的。瓜帅和鸟叔,美丽和功利,彪炳天下的双子星,必然以鸟叔的所向披靡影响深远。大家都会说,巴萨是让人叹服,那是一堆天才,你看,以拉影人为主体的西班牙队贵为世界冠军都无法完全复制,而鸟叔的战略战术,更容易被图解。
所以,南非世界杯时球王马拉多纳都会打电话给鸟叔,请教球队布阵,尽管功亏一篑,只是尚未学到家而已。今年的欧锦赛,你去看本也是谋略不凡的普兰德利和布兰克,尤其是本来擅长打地面配合的法国队,现在踢的是何等颜容?而曾经飞翔不可一世的荷兰人,也在范马尔维克的战术指导下踢成了建业队,至少现在看来,本届欧洲杯虽然话题不绝,但就足球战术层面,并没有几多新鲜东西。
反倒是出局的比利奇,让格子军团踢法越来越丰富越来越立体,摇滚主帅搭配莫德里奇的古典和优雅;出局的俄罗斯人,至少还能做到风起云涌呼风唤雨,文艺都文艺得那么有趣;出局的伊布,蛮横起来逆天凌空依旧不遑多让;出局的舍甫琴科,核弹头悲情得让老天都动容……为什么只有失败者才美丽,为什么失败者才如此美丽,寂寞让你如此美丽,季莫什丘克让你如此美丽。至于那些进了八强的英吉利、法兰西,特里和杰包子鲁尼们,扶不起跳不出惹眼舞姿的四小天鹅,即便是你们最后无论是谁侥幸夺冠,法拦西班牙,英格兰不怕德,都不是美丽足球,足球本该是超级嬉皮,功利只会让无趣横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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