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波兰之前,对于波兰足球的了解,仅限于昔日的博涅克和如今的莱万多夫斯基。
但这些天行走在华沙,几乎每天都感受到波兰的足球,并对他们的足球历史重新认识。
在华沙皇家大道旁,竖立着二十几块黑白展板,这些展板图文并茂地介绍了波兰的足球历史。第一张图板上写着这样的开篇语:“我们布置这排展板,目的是要向您展示二战之前的华沙足球。 ”
事实上,早在一战爆发前,这里已经开始有俱乐部,几乎和英国、意大利那些历史悠久的足球俱乐部处在同一时代。在一战结束后,华沙开始有联赛。在展板的资料上显示,华沙的第一个顶级联赛(A级)曾由三支球队组成,B级联赛曾由四支犹太人球队组成。足球在那时就是波兰人最欢迎的运动,球场总是爆满,人们为了看足球可以爬到树上,那时就开始有骂裁判,看台秩序甚至需要几十个警察维护,球迷有时还会爆发冲突受伤。
甚至在1934年,上万名德国人组成的球迷团曾到华沙来看两国足球队的比赛,两国之间还有着足球交流,但5年后,二战爆发,波兰足球被禁止了。
二战期间,踢球是违法的,德国人禁止他们进行一切集会活动。但波兰人对足球的热情从未放弃,而这种逆禁令的追逐,本身就是一种抗争。关于这段历史,波兰作家朱利尤斯·库拉泽出版了一本名为《1939-1944,地下的足球》的书里有详细讲述。这本书也在本届欧洲杯期间引起了波兰人的重新重视。
在这本书里,幸存下来的莱斯扎克·利斯基描述了他和那些不屈的队友们的故事:后卫齐布克瓦斯基被德国人枪杀;“小胖子”伊齐多扎科斯,队里最高效的得分手,死在了奥斯维辛集中营;前锋奥斯特洛夫斯基,在华沙起义中冲在前面,英勇牺牲了……爱好足球的人都有一颗抗争的心,所以,他们从未向侵略者低头。
任何崛起都是有底蕴的,波兰足球也一样。
因为有热爱,有抗争,才有不断的积累和之后的辉煌,才有了1982年的世界杯季军和球星博涅克。
在距离波兰总统府不远处,是波兰足球的彩色展板时代——波兰足球和博涅克的辉煌。在展板上并未赘述波兰队的摧枯拉朽,而是记录着一些当年的细节。上半场0:1落后秘鲁队的休息室里,面对质疑和斥责,博涅克说:“先生们,我们丢了一个球,但还有半场比赛,为什么不相信我们呢? ”那场比赛,波兰队最终取得了5:1的大胜。
波兰足球不是欧洲最好的,或许以后也不是,但他们有自己的故事,故事里有自己的抗争甚至是挣扎。如今,进入德国队的波多尔斯基、克洛泽,德甲冠军多特蒙德的波兰三剑客,如今重现欧冠赛场的华沙莱吉亚,都渐渐成为故事的主角。这些故事沉淀着,积累着,等待着又一次新的故事。 □姚广安
足球博物馆见证了波兰足球的辉煌。首席记者 姚广安 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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